沈菁秉

缘更。

恶之花 b

caution:

本文题材涉及北美黑帮,因此有部分人物严重涉及包括但不限于暴力,枪械,谋杀等情节,请慎重观看。


PS,我流大眼儿肯定是互攻的,因为他……上下都想试试。会按实际情况打tag,本节王方。



恶之花  b


半夜方士谦醒了对着天花板发呆,这事儿他有点没主意,主要还是因为他拿不准王杰希怎么想。其实不管是对头还是微草自己人,最大的困惑都是这个,方士谦原本以为自己要比其他人都能摸准王杰希的脉,那不过是因为王杰希愿意给他摸而已。这人心思太深,能容着他比别人多看进去一分已算运气。


“怎么了?”


王杰希忽然问了一句,眼睛没睁开,手在被子里头找上了方士谦的手,渥在手心里暖着,一把凉凉的手指贴伏在那儿,像某种伺机而发的冷血动物。


“唔…不如喝一杯再睡?”方士谦不等王杰希回答就掀开被子要下床,被他扯着手腕子给拽回来摁在被窝里,自己靸上拖鞋下楼,一会儿端了两杯威士忌回来,递给方士谦的那杯没加冰块。


“到底是三九天,你刚刚暖和过来还折腾什么,回头再着了凉。”王杰希一双手生的颇有艺术气质,说是弹钢琴的画画的只怕都有人信,现在这双手从宽大的睡袍袖口里探出来放在方士谦小臂上暖暖的按了一按,“什么话你还非得喝两口壮胆才肯说?”


“那警卫一直昏迷,我——最方便。”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足够王杰希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比医生更适合无声无息杀人的职业,几种药的比例换一换,或者一针空气打进血管,安全高效。


“不,你别搅合进来。”王杰希和他并排靠在床头,暖气开得猛,几口酒喝下去脸上有点烧。“再这么护着英杰,他永远是个小奶狗,长不成狼崽子。而且说好的,你以后不沾这些。”


论起来方士谦还大着三岁,王杰希刚出头那年他已经混成微草的二把手,拿王杰希当眼珠子那么宠着。不知何时起他们两个中拿主意的那个就变成了王杰希,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惯着方士谦,好像前几年的日子颠倒了个儿——也知道他不是没见过外头的风刀霜剑,自个儿应付的下来,但能给的保护王杰希还是都要给他,能发生的关系也都要发生。


威士忌味儿的吻里带着泥煤和蜂蜜香气,染得整个人醺醺欲醉,王杰希每个动作选位精准又变化莫测,常年体温偏低的方士谦也被热化了,最后跪都跪不住,浑身是汗软在床中间。王杰希先用被子把人裹好了才下床去拿干净睡衣,又找出床丝绵被子把刚才汗湿了的换下来,搂着方士谦在他耳朵边上说体己话。


“别瞎寻思了,哪天微草不需要我了我还指着方大医生养活呢——我可挺不好养活的。”


方士谦让他折腾的不轻,脑子比平时转的慢,里头横七竖八的飘着俩字儿,后悔。当初就不该听他的洗白了去当什么医生,横竖在微草也一样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被一句话拦在外头,明明比谁都亲近,不尴不尬的倒像个外人。


“那总得告诉小杰…”


“嘘,睡觉。这都用你告诉赶明儿我怎么把微草交给他。”


高英杰这时候正辗转反侧。他知道方士谦在哪所医院,也知道整个晚上王杰希只字不提这件事并不等于他自己也可以装聋作哑。他搞砸了就该他去收拾好这个烂摊子,吃完饭刘小别回市区之前问过他要不要帮忙,他当时咬紧牙关迸出不要两个字来,一半是因为羞愧,还有一半是恐惧。


他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黑帮分子,胆大包天为所欲为,但此前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如此之多的恐惧。枪响、鲜血、生命在眼前消失的那种无力感都让他恐惧,所以那一枪才会手软打偏,然而所有恐惧都比不上柳非洗碗时和他说的话。


“那人醒过来就可以指认你和别哥,顺着你俩很容易就会牵扯上老板和那批码头的货,到时候危险的是整个微草好吗!”


所以他被这种恐惧驱使着快速换好衣服,没有带枪,只有随身的匕首,发动车库里用假证件登记的老式福特野马,开向塔夫茨-新英格兰医疗中心。他很小心,用毛线帽和口罩挡住大部分脸,假装是长途开车来探望亲友,成功混进了病房区。识别哪间病房是那个胖子警卫的很简单,门前坐着个便衣警探的就是,困难的在于怎么进去。高英杰跟着一个杂工摸进洗衣间,尽量找了件看着不大脏的男护士服套上,原路回到离病房最近的一个拐弯处观察情况。那个便衣早就困了,呵欠连天的靠在椅背上,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向楼梯间的自动贩卖机。


来不及犹豫或是恐惧,高英杰以最快的速度闪进病房,咬着牙抽出刀子,割断胖子警卫的颈动脉。血扇面状喷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后退了两步,心率监控变成一条直线,开始滴滴的尖锐鸣响,高英杰深吸一口气转身奔出了病房,血腥味儿盘踞在他的肺泡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但是恐惧不见了,无论是对血的恐惧还是对失去微草失去王杰希的恐惧都没有了。


他跑出医疗中心,跳上福特野马,朝反方向开了十几公里,在后巷弃车,把男护士服也脱下来点着了丢在车里,把收尾做得干净利索,就好像他以前做过无数次似的。


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借着火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something must be different。


后巷的垃圾桶旁边有个黑影不安的动了动,高英杰拔出刀来大声喝问,“who's there!”


一双小鹿样湿漉漉的黑眼睛映着火光望着他,从身形上看是个极瘦的少年,他说,“我……我不会讲英语。我叫乔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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